第97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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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費以山過來之前,蕭方問了一下卻江的行程，費響南一下子就聽出了怎麽回事，
“我會找時間跟他說一下,不過，”費響南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
“不過？”蕭方接了個話頭，費響南沒有繼續說下去，捧起蕭方開始漸漸恢覆的臉蛋在鼻尖處親了一口，
“沒什麽,準備一下吧，以費以山的性子應該很快就要過來了。”蕭方被費響南的帥臉炫了一下,暈暈乎乎的就繼續擺炸雞。
自從蕭方回來，在家裏吃東西那簡直就是一呼百應，想吃什麽就吃什麽，炸雞可樂什麽完全不在話下。
為了迎合小孩子的口味,蕭方今天幾乎掃蕩了各種網紅零食，滿滿的擺上一桌,就是為了讓費以山看見他這個做嫂子的大氣！
大概到了八點半,家裏的門就被敲響了,費響南過去開的門，門外費以山有些氣息不穩，慌亂的樣子是她平時沒有過的。
“真相是什麽？”
這架勢,要是費響南在這裏告訴她，她都不需要進門。
蕭方立刻給她遞了雙新拖鞋，“站在門口幹什麽？快點進來。”然後回頭就把費響南拖進去了。
不能留給他們在玄間聊天的機會！
費以山看見蕭方最大的感觸就是這個人到底瘦了多少,整個人比自己上次見他時都瘦了一圈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費響南虐待他了，但她看見的事實就是費響南和蕭方之間戀愛的磁場依舊強烈到讓人甜到發齁，完全沒有半點虐待的意思。
隨即，費以山就想起了蕭方的另一個職業，演員。
這年頭演員都這麽拼嗎？都嫁進豪門了，還能這麽努力的人已經很少了，想著，費以山對蕭方的敬佩又不由得多了些。
不過費以山就算現在沒有想過可以針對費響南，但也沒有想過這麽心平靜和的去別人家裏，特別是走到客廳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炸雞味之後。
“你們還沒有吃早飯嗎？”費以山臉色難看的看著這一桌子零食，怎麽看都不像費響南那個老幹部會吃的東西，
“沒有啊，這都是給你準備的，坐吧坐吧，我猜你早餐就沒有吃飽，先吃點東西墊肚子。”蕭方看上去非常熱情，等費以山挑了個位置坐下就往她手裏塞了一杯奶茶。
“嘗嘗，這個奶蓋超好吃的。”蕭方全身上下都寫滿了熱情洋溢四個字，關鍵是費響南加在中間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對，還特別自然的用幹凈的餐巾紙包了個雞腿送到蕭方手裏，蕭方毫不做作的直接開啃，這是費以山從來沒有想象過的畫面。
介於蕭方曾經幫過自己，費以山也沒說什麽拒絕，端著奶茶喝了一口就切入正題。
“現在可以說了嗎？我通過調查公司的這十年的財政收入，十年前的收入出現了很大的波動，就是我爸入獄之前和之後，而且這十年費家明面上的發展明顯加快了，通過縮短回收暗面的生意，費家算是在商圈裏徹底站穩腳跟，發展趨勢較十年前正式與費二爺國外經濟齊平，這些，應該不是我爸爸入獄就能解決的事情吧。”費以山說著從包裏拿出了各種資料，
介於茶幾上實在是沒有放資料的地方，費以山不得已只能將資料交給費響南。
費響南接過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細細的看了起來，臉上沒有任何慌張，反而像是檢查學生作業的老師，臉上的神情也是越來越滿意。
相對費響南，一邊的蕭方算是跟他們之間的談話隔了一個次元，他不多問，也不會發表自己的意見，老老實實的啃著他的炸雞，吃完了又端起冰可樂，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費響南一眼，得到他準許的神情才放心的吃起來，順便又端起了一杯冰淇淋雙球，
整一個，像個吉祥物。
吉祥物蕭也不完全在坐吉祥物，在費響南看文件的時候他還積極的給費以山遞零食，費以山覺得可能全程焦慮的就是自己了，為了不然自己這麽被動下去，她只能主動挑出話題。
“你演戲瘦了這麽多嗎？”
蕭方咽下最後一口冰淇淋，神情談不上有多驕傲，就很平常的說道：“職責所在嘛。”
費以山就因為這麽一句簡單明了的話對蕭方又改觀了不少，
只是看資料的費總就不怎麽高興了，去你的職責所在，心疼了他兩個月，不能讓她再問下去了，要是把蕭方問飄了，這貨再去接一個什麽自殘的戲他該怎麽過日子！！！
“你調查得不錯，在不依靠費家的條件下能知道這麽多，其實就差一步你就知道真相了。”費響南將資料遞回去。
費以山拽著資料，她的確差一步就知道真相了，關鍵就在於她到底相不相信。
費響南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大腿上，做足了勢頭，就算話裏燒到了自己也從容不變，“你在猜測你的父親，我的大伯到底是自願進去，還是被我逼進去的。”
費以山性子從來耿直，被點到了心事也沒有一絲慌亂，“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
“那如果說我是我逼得呢？”費響南絲毫不亂的煽火。
蕭方啃著雞翅，腦海裏對費響南總結了一句話，雷區小舞王。
費以山也一點沒有猶豫的說出答案，“那你就好好看穩自己的位置吧！”
只能說不愧是堂兄妹，兩個人說出來的話一樣的狠，且沒有任何顧忌，因為有足夠的自信。
為了避免自家雷區小舞王玩火，蕭方善意的扯了扯費響南，“瑯瑯快醒了，”換句話說，你該沖奶粉了。
“如果你足夠信任我，你也不會憋到現在都不去看自己的父親，大伯母性子不穩定，大伯絕對不會把這種機密告訴她，你就不一樣了，費家急需你這樣的人才。”費響南話裏頗為可惜的說道。
“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話已至此，費響南神情總算嚴肅起來：“十年前，費三家試圖滲透我族，我跟大伯合計.......”
費以山心急如焚的去了費家，帶著覆雜的心情走了出去，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似的。
蕭方擔憂的抱著糯米糍，“以山這個狀態，咱們不去送她真的好嗎？”
費響南懷裏時喝了奶睡得安詳的瑯瑯，他從容的答道：“她有一個自己想去的地方，我們派人跟著她反而會不自在，走吧，快中午了，準備中飯了，這次我來做吧。”
“.......不了不了，還是我來了。”
“........”
****
“費海，出來一下，你的女兒來看你了。”獄警在牢房裏喊了一聲，
一個中年男人立刻停止擺弄電腦的動作，他緩慢的擡頭，甚至還在咀嚼著那兩個字，不是妻子，是，女兒嗎？
“費海，快點！”獄警有些不耐煩了。
費海立刻點頭，關上電腦植物大戰僵屍的界面走了出來，不出兩分鐘就走進了會面室，隔著玻璃，他看見了自己十年沒有看見的女兒，比他想象中更加像個男孩子，也比他想象中的堅強，
她透過玻璃拿起電話。
費海立刻坐過去，將電話貼在耳邊。
費以山開口，沒有所謂的溫情和懷舊，開口就說道：“你真行，聯合費響南一起框我！”
費海臉上流露出無奈和苦澀，“爸爸也是，”
“你不用說了，事情我都知道，我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你進去十年，費響南在外面也被費家的人記恨了十年，這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代價。”
費海嘆了口氣，“也辛苦響南了，”
“辛苦什麽，人家還找了對象，孩子都快半歲了！”費以山依舊嘴硬的說道。
費海還是那副沒脾氣的樣子，“響南跟我說了，我這個做伯伯的都沒趕上給他紅包呢，等出去了一定要補上。”
費以山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麽，她已經十年沒有看過自己的父親了，他比記憶中老了，穿著灰撲撲的勞改犯的衣服，明明是費家上一任掌權人，卻在這種地方吃了十年的牢飯，藏了十年，
費以山一下子沒繃住，就哭了。
費海看見女兒哭一下子就沒了主意，多想給她擦擦眼淚，卻做不到。“山山，別哭了，爸爸快出來了。”
費以山已經很多年沒有聽見這個稱呼，她不想顯得自己這麽脆弱，她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倒是有點脾氣啊，我要是早點相信你，你也不用等十年。你也相信相信我啊，我就，在你眼裏這麽沒用嗎？”
費海眼中流露出心疼，“爸爸不想讓你這麽早戴上枷鎖，看你好好的長大，有個奮鬥目標，我就很開心了。”
費以山擦了擦眼淚，現在一切都發生了，她也知道這一切的癥結在哪裏，她將要面對的是什麽。
“我現在長大了，不需要什麽溫室了，我會承擔起自己作為費家人的職責，你騙我的事情，我會慢慢算賬，等你出來以後。”費以山最後一句話說出來，費海也紅了眼睛。
“好，等我出來以後，我的女兒不需要溫室了。”費海說這話是無法掩飾的自豪。
父女倆沒有說很久，費以山男孩子的性格也沒有嘮家常的習慣，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出來，她就離開了，也不想惹出太多的麻煩，從今以後，她也知道自己真正應該做些什麽了。
而與此同時，費以山出牢獄的照片也成功到了某個人手裏。
正式的戰鬥才剛剛拉開帷幕。
***
與此同時，讓馬芮心心念念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餵？你居然還有我的聯系方式，我還以為你把我刪了呢，你對前同事的態度可真夠差的。”盡管馬芮心裏各種牽掛，到了嘴邊就變了味。
“嗯，是夠差的。”出奇的，那邊也在應和自己的話，卻江之前可從來不會這麽做，而且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往常還要嘶啞一點。
馬芮意識到不對就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有買藥嗎？”
卻江沒有回答這些，反而問道：“聽說你新交了一個女朋友？”
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從卻江嘴裏問出來，馬芮就覺得一陣不舒服，像是一根刺卡在心口一樣，偏偏他還要很開心的應和，“是啊，特乖，做飯也特好吃，你有空就來我家，我讓我女朋友做給你吃，保證讓你也想找一個了。”
“你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挺好的，祝你幸福。”卻江的聲音說不出來的沙啞，還有語氣裏的決絕，讓馬芮甚至以為這是離別。
“哦，哦，你今天說話怎麽怪怪的，就，你有空就回來我請你吃飯，好歹咱們以前都是同事。”馬芮現在一點氣焰都沒了，心裏壓抑得難受。
那邊沈默了一會，說道：“這段時間可能沒有時間了，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馬芮眼中劃過落寞，拌面的手抖停了下來，
“那，那沒事，以後多的是時間。”
“馬芮，之前我說過喜歡你，對你造成了不少困擾，以後，你就把這事忘了吧，之前諸多事情，我很抱歉。”卻江說完，也不再給馬芮多說的時間，之間把電話掛了。
馬芮一下子就楞住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其實是好事，不是嗎？
可是等馬芮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到這裏，小可愛們晚安~
作者親媽：現在請兩位主角形容一下自己的屬性。
蕭方：（強烈抗議）明明是有臺本的！
作者親媽：咳咳咳咳！說什麽大實話，觀眾們在看著呢！好了好了，一人一句，說完收工。
蕭方：（忍辱負重）我，蕭方，最慫的彩虹精。
費響南：我，最鋼的雷區小舞王，嗯？雷區小舞王是什麽意思？
作者親媽&蕭方：（一致回答）：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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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找時間跟他說一下,不過，”費響南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
“不過？”蕭方接了個話頭，費響南沒有繼續說下去，捧起蕭方開始漸漸恢覆的臉蛋在鼻尖處親了一口，
“沒什麽,準備一下吧，以費以山的性子應該很快就要過來了。”蕭方被費響南的帥臉炫了一下,暈暈乎乎的就繼續擺炸雞。
自從蕭方回來，在家裏吃東西那簡直就是一呼百應，想吃什麽就吃什麽，炸雞可樂什麽完全不在話下。
為了迎合小孩子的口味,蕭方今天幾乎掃蕩了各種網紅零食，滿滿的擺上一桌,就是為了讓費以山看見他這個做嫂子的大氣！
大概到了八點半,家裏的門就被敲響了,費響南過去開的門，門外費以山有些氣息不穩，慌亂的樣子是她平時沒有過的。
“真相是什麽？”
這架勢,要是費響南在這裏告訴她，她都不需要進門。
蕭方立刻給她遞了雙新拖鞋，“站在門口幹什麽？快點進來。”然後回頭就把費響南拖進去了。
不能留給他們在玄間聊天的機會！
費以山看見蕭方最大的感觸就是這個人到底瘦了多少,整個人比自己上次見他時都瘦了一圈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費響南虐待他了，但她看見的事實就是費響南和蕭方之間戀愛的磁場依舊強烈到讓人甜到發齁，完全沒有半點虐待的意思。
隨即，費以山就想起了蕭方的另一個職業，演員。
這年頭演員都這麽拼嗎？都嫁進豪門了，還能這麽努力的人已經很少了，想著，費以山對蕭方的敬佩又不由得多了些。
不過費以山就算現在沒有想過可以針對費響南，但也沒有想過這麽心平靜和的去別人家裏，特別是走到客廳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炸雞味之後。
“你們還沒有吃早飯嗎？”費以山臉色難看的看著這一桌子零食，怎麽看都不像費響南那個老幹部會吃的東西，
“沒有啊，這都是給你準備的，坐吧坐吧，我猜你早餐就沒有吃飽，先吃點東西墊肚子。”蕭方看上去非常熱情，等費以山挑了個位置坐下就往她手裏塞了一杯奶茶。
“嘗嘗，這個奶蓋超好吃的。”蕭方全身上下都寫滿了熱情洋溢四個字，關鍵是費響南加在中間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對，還特別自然的用幹凈的餐巾紙包了個雞腿送到蕭方手裏，蕭方毫不做作的直接開啃，這是費以山從來沒有想象過的畫面。
介於蕭方曾經幫過自己，費以山也沒說什麽拒絕，端著奶茶喝了一口就切入正題。
“現在可以說了嗎？我通過調查公司的這十年的財政收入，十年前的收入出現了很大的波動，就是我爸入獄之前和之後，而且這十年費家明面上的發展明顯加快了，通過縮短回收暗面的生意，費家算是在商圈裏徹底站穩腳跟，發展趨勢較十年前正式與費二爺國外經濟齊平，這些，應該不是我爸爸入獄就能解決的事情吧。”費以山說著從包裏拿出了各種資料，
介於茶幾上實在是沒有放資料的地方，費以山不得已只能將資料交給費響南。
費響南接過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細細的看了起來，臉上沒有任何慌張，反而像是檢查學生作業的老師，臉上的神情也是越來越滿意。
相對費響南，一邊的蕭方算是跟他們之間的談話隔了一個次元，他不多問，也不會發表自己的意見，老老實實的啃著他的炸雞，吃完了又端起冰可樂，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費響南一眼，得到他準許的神情才放心的吃起來，順便又端起了一杯冰淇淋雙球，
整一個，像個吉祥物。
吉祥物蕭也不完全在坐吉祥物，在費響南看文件的時候他還積極的給費以山遞零食，費以山覺得可能全程焦慮的就是自己了，為了不然自己這麽被動下去，她只能主動挑出話題。
“你演戲瘦了這麽多嗎？”
蕭方咽下最後一口冰淇淋，神情談不上有多驕傲，就很平常的說道：“職責所在嘛。”
費以山就因為這麽一句簡單明了的話對蕭方又改觀了不少，
只是看資料的費總就不怎麽高興了，去你的職責所在，心疼了他兩個月，不能讓她再問下去了，要是把蕭方問飄了，這貨再去接一個什麽自殘的戲他該怎麽過日子！！！
“你調查得不錯，在不依靠費家的條件下能知道這麽多，其實就差一步你就知道真相了。”費響南將資料遞回去。
費以山拽著資料，她的確差一步就知道真相了，關鍵就在於她到底相不相信。
費響南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大腿上，做足了勢頭，就算話裏燒到了自己也從容不變，“你在猜測你的父親，我的大伯到底是自願進去，還是被我逼進去的。”
費以山性子從來耿直，被點到了心事也沒有一絲慌亂，“沒錯，我就是這麽想的。”
“那如果說我是我逼得呢？”費響南絲毫不亂的煽火。
蕭方啃著雞翅，腦海裏對費響南總結了一句話，雷區小舞王。
費以山也一點沒有猶豫的說出答案，“那你就好好看穩自己的位置吧！”
只能說不愧是堂兄妹，兩個人說出來的話一樣的狠，且沒有任何顧忌，因為有足夠的自信。
為了避免自家雷區小舞王玩火，蕭方善意的扯了扯費響南，“瑯瑯快醒了，”換句話說，你該沖奶粉了。
“如果你足夠信任我，你也不會憋到現在都不去看自己的父親，大伯母性子不穩定，大伯絕對不會把這種機密告訴她，你就不一樣了，費家急需你這樣的人才。”費響南話裏頗為可惜的說道。
“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話已至此，費響南神情總算嚴肅起來：“十年前，費三家試圖滲透我族，我跟大伯合計.......”
費以山心急如焚的去了費家，帶著覆雜的心情走了出去，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似的。
蕭方擔憂的抱著糯米糍，“以山這個狀態，咱們不去送她真的好嗎？”
費響南懷裏時喝了奶睡得安詳的瑯瑯，他從容的答道：“她有一個自己想去的地方，我們派人跟著她反而會不自在，走吧，快中午了，準備中飯了，這次我來做吧。”
“.......不了不了，還是我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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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海，出來一下，你的女兒來看你了。”獄警在牢房裏喊了一聲，
一個中年男人立刻停止擺弄電腦的動作，他緩慢的擡頭，甚至還在咀嚼著那兩個字，不是妻子，是，女兒嗎？
“費海，快點！”獄警有些不耐煩了。
費海立刻點頭，關上電腦植物大戰僵屍的界面走了出來，不出兩分鐘就走進了會面室，隔著玻璃，他看見了自己十年沒有看見的女兒，比他想象中更加像個男孩子，也比他想象中的堅強，
她透過玻璃拿起電話。
費海立刻坐過去，將電話貼在耳邊。
費以山開口，沒有所謂的溫情和懷舊，開口就說道：“你真行，聯合費響南一起框我！”
費海臉上流露出無奈和苦澀，“爸爸也是，”
“你不用說了，事情我都知道，我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你進去十年，費響南在外面也被費家的人記恨了十年，這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代價。”
費海嘆了口氣，“也辛苦響南了，”
“辛苦什麽，人家還找了對象，孩子都快半歲了！”費以山依舊嘴硬的說道。
費海還是那副沒脾氣的樣子，“響南跟我說了，我這個做伯伯的都沒趕上給他紅包呢，等出去了一定要補上。”
費以山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麽，她已經十年沒有看過自己的父親了，他比記憶中老了，穿著灰撲撲的勞改犯的衣服，明明是費家上一任掌權人，卻在這種地方吃了十年的牢飯，藏了十年，
費以山一下子沒繃住，就哭了。
費海看見女兒哭一下子就沒了主意，多想給她擦擦眼淚，卻做不到。“山山，別哭了，爸爸快出來了。”
費以山已經很多年沒有聽見這個稱呼，她不想顯得自己這麽脆弱，她用手捂住自己的雙眼，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倒是有點脾氣啊，我要是早點相信你，你也不用等十年。你也相信相信我啊，我就，在你眼裏這麽沒用嗎？”
費海眼中流露出心疼，“爸爸不想讓你這麽早戴上枷鎖，看你好好的長大，有個奮鬥目標，我就很開心了。”
費以山擦了擦眼淚，現在一切都發生了，她也知道這一切的癥結在哪裏，她將要面對的是什麽。
“我現在長大了，不需要什麽溫室了，我會承擔起自己作為費家人的職責，你騙我的事情，我會慢慢算賬，等你出來以後。”費以山最後一句話說出來，費海也紅了眼睛。
“好，等我出來以後，我的女兒不需要溫室了。”費海說這話是無法掩飾的自豪。
父女倆沒有說很久，費以山男孩子的性格也沒有嘮家常的習慣，把自己該說的話說出來，她就離開了，也不想惹出太多的麻煩，從今以後，她也知道自己真正應該做些什麽了。
而與此同時，費以山出牢獄的照片也成功到了某個人手裏。
正式的戰鬥才剛剛拉開帷幕。
***
與此同時，讓馬芮心心念念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餵？你居然還有我的聯系方式，我還以為你把我刪了呢，你對前同事的態度可真夠差的。”盡管馬芮心裏各種牽掛，到了嘴邊就變了味。
“嗯，是夠差的。”出奇的，那邊也在應和自己的話，卻江之前可從來不會這麽做，而且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往常還要嘶啞一點。
馬芮意識到不對就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有買藥嗎？”
卻江沒有回答這些，反而問道：“聽說你新交了一個女朋友？”
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從卻江嘴裏問出來，馬芮就覺得一陣不舒服，像是一根刺卡在心口一樣，偏偏他還要很開心的應和，“是啊，特乖，做飯也特好吃，你有空就來我家，我讓我女朋友做給你吃，保證讓你也想找一個了。”
“你能找到適合自己的挺好的，祝你幸福。”卻江的聲音說不出來的沙啞，還有語氣裏的決絕，讓馬芮甚至以為這是離別。
“哦，哦，你今天說話怎麽怪怪的，就，你有空就回來我請你吃飯，好歹咱們以前都是同事。”馬芮現在一點氣焰都沒了，心裏壓抑得難受。
那邊沈默了一會，說道：“這段時間可能沒有時間了，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馬芮眼中劃過落寞，拌面的手抖停了下來，
“那，那沒事，以後多的是時間。”
“馬芮，之前我說過喜歡你，對你造成了不少困擾，以後，你就把這事忘了吧，之前諸多事情，我很抱歉。”卻江說完，也不再給馬芮多說的時間，之間把電話掛了。
馬芮一下子就楞住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其實是好事，不是嗎？
可是等馬芮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到這裏，小可愛們晚安~
作者親媽：現在請兩位主角形容一下自己的屬性。
蕭方：（強烈抗議）明明是有臺本的！
作者親媽：咳咳咳咳！說什麽大實話，觀眾們在看著呢！好了好了，一人一句，說完收工。
蕭方：（忍辱負重）我，蕭方，最慫的彩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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